四個大乘客在俄羅斯海關前停了下來。對了，他們坐了五路車。按照這里的順序，只有前四節車厢的乘客依次通過海關後，他們乘坐的擺渡車的乘客才能入關接受鑒定。
現在是盛夏季節，是黑龍江省和俄羅斯少有的炎熱季節。車上大部分乘客都下車透透氣，只有少數人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。
這是阿強第二次訪俄。的父親許是人，生於20世紀50年代初，三年遭受自然災害時才長身體。用許自己的話說，“我們那個時代的人，肠子都是細的。”
改革開放後，一批福建莆田人抓住了時代赋予的機遇。許和徐忠祥兄弟倆先是跟別人學淘金，然後賣金饰。後來他們在全國各地開金店，生意越做越大。
近年來，南方市場逐渐饱和，於是徐氏兄弟將目光投向了黑龍江。相比精明的南方人，黑龍江人的商業頭腦更差。幾年下來，徐家的金店已經在黑龍江大大小小的城市遍地開花。
隨著在黑龍江的生意越做越順，徐氏兄弟渐渐發現，很多福建人在绥芬河做木材生意，而且做得不錯。所以，他們也開始了組建木材公司的想法。經過讨論，他們決定進軍俄羅斯。
許在家鄉有兩個好朋友。他們是兄弟。哥哥的名字叫葉趙信，弟弟的名字叫葉趙輝。葉趙信也是從黃金生意起家的，他的財富現在已經超過了1億。他對投資黑龍江不感興趣。但他有個兒子叫葉驰，今年快三十歲了。葉驰沒有正經事。考慮到“三代不富”的老話，葉並不想教兒子吃爸爸，而是打算讓他體驗一下。於是和許商量，他出資50萬元入股，在公司工作，每月工資5000元。葉並不希望的公司赚錢，只是希望葉池能在公司的工作中得到锻煉。
當許看到有人在投資，可以順便幫幫自己的朋友，沒有理由不同意。就這樣，leafpool成功成爲了公司的一員。他精通計算機技術，而且他很年輕。他通常負責在網上發佈招聘信息和打印任何材料。
因爲阿強的弟弟阿福在绥芬河站幹了幾年，那是個收貨後轉賣的小生意，所以認識了很多業内客戶，醜八怪文慧就是其中之一。阿虎拉以醜文化協會爲股東，同時許任命其爲公司總經理，主要分工是原木銷售。
與他的哥哥葉相比，葉並沒有多少資本積纍。不過，他在绥芬河有很多做木材生意的朋友，業内的人都知道他有葉的號。他和哥哥一起做股東，交了20萬作爲股本，主要負責收集海外信息，聯係貨源。按照合同，他年底只拿分红，平時不挣工資。
家里這邊的工作已經安排妥當，是時候考慮國外貨源了。許在托木斯克有個朋友叫趙進，在那里做木材生意已經七八年了。趙進答應許項伯派人到那里找一個代理人替他們發貨，他們可以直接在自己的院子里裝貨。
許派和葉池去托木斯克。我們一到那里，情況就變了。趙進的貨場沒有木材。他解释說，由於前期行情好，所以把存的貨都寄回國内了。然而，他教阿強不要擔心，不久新的材料就會從林場下來。
阿強和葉池必須死在托木斯克。可是我等了半個多月，連塊木頭都沒見到。阿強問趙進什麼時候能拿到貨。趙進說，鄰近的中國買家最近提高了桦木原木的採購價格，按照以前的價格不可能收到木材。
阿強覺得自己好像被骗了。原來趙進的承诺被一句“最近周邊中國的買家提高了桦木原木的收購價”徹底推翻了，教會了妳反駁無可辯駁，無可辯駁。他打電話和父親商量，父親告訴他留在托木斯克不要動，觀察一段時間。
又過了一周，趙金的貨場終於送來了兩車桦樹。我來這里已經快一個月了。第一次見到木頭不禁讓阿強和葉驰興奮不已。然而，當他們仔細觀察木材的質量時，他們不禁再次感到沈重。直径超過24釐米的白桦被業内人士稱爲“大圆”。這樣的原木很少，巖心也不小。無芯原木相對較薄，直径大多在16至18釐米之間。別說木材質量差，價格甚至比阿強在中國時趙進的報價還要高，20元/m3。阿強曾經計算過，如果這批桦樹被送到中國，它只能赔錢。
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多月沒有改變。阿強與中國讨論了這個問題，他的父親教他回國。就這樣，兩個人在托木斯克白白度過了兩個多月。
阿強回到中國後，公司的股東們坐在一起開會，研究下一步該怎麼辦。葉趙輝建議放棄托木斯克。他說他在葉卡捷琳堡的朋友邀請他去那里送貨，而且那里的桦木材質非常好。
許一想到他的朋友趙金就食言了，而葉也很難教自己這個朋友的可靠性。經過研究，大家一致推選醜社去托木斯克。
醜文輝在木材行業浸淫了十幾年，很會和商人打交道。至此，許後悔上次沒有讓醜文出國。因爲他知道他的兒子阿強不太擅長在生意上與退伍軍人打交道，而且他也不熟悉俄语。上一次許沒有說話，主要是因爲公司成立的時候，約定了醜會負責賣這一塊。但是，現在公司在貨源上遇到了困難，大家同病相憐。他認爲醜陋的會議不應該拒絕。
醜文學社也有自己的打算。他幾年前在绥芬河捡木頭，然後轉賣，一年赚20萬。他的妻子叫穆桂娇，在杨家將不亞於穆桂英，堪稱女中豪杰。無論是在外面送別夥伴，還是在里面忙著做一桌菜，穆桂娇都能得心應手，不愧爲男人。
但這兩年下游生意難做，木材加工廠紛紛倒閉。上游外來材料逐渐減少，材料質量下降嚴重。兩個月前，河北唐山來了一個大客戶，聲稱錢還不錯，但只要西伯利亞桦樹和一個遠東的不要。
長得醜的人會知道西伯利亞的桦木質量比遠東的好很多。但是，在家等好材料越來越難了。很多好的材料還沒來得及運到中國，就已經被別人搶走了。所以業内逐渐形成共識:想買到好的材料，必須自己去國外送貨。
在我認識許之前，醜文學社曾經有過去俄國“打江山”的想法。但是，一方面他自己的資金沒有那麼雄厚，另一方面他對俄羅斯也不是那麼熟悉，所以一直沒有邁出這一步。這次和許氏兄弟成立股份公司，安排他負責銷售。他想，如果阿強和其他人能把貨物從國外送回來，自己負責銷售，他們一定會擴大公司的業務，使它繁榮。然而，我沒想到阿強會白跑一趟。既然大家都推薦他去國外組織貨源，他沒有理由拒絕。
醜文學社出國的時候，臨時招了一個叫滿莊的小翻译。馬恩壯的俄语水平雖然不是很高，但小夥子對人對事的態度讓人耳目一新。醜女作家很喜歡這種下屬。他們到達托木斯克後，木材市場沒有太大變化。但是，經過一番觀察，醜社發現了一些癥結。
有20多家中國公司在托木斯克做木材生意，包括一家名爲北京三元木業的國有公司。三元木業憑藉資金優勢，把木材價格抬得很高，從而逐渐壓缩了小型民營企業的生存空間。醜文會通過内部消息了解到，三元木業並不盈利，公司每年要接受上級部門數億元的財政補貼。
坦率地說，一些歐美國家不承認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並非空穴來風。以俄羅斯企業在中國開發的木材市場爲例。國企依靠其資金實力碾壓民營小企業，導致國家税收減少一部分。另一方面，國企本身不盈利，也需要國家拿錢來填窟窿，導致國家財政收入的第二部分流失。一正一負，國家损失不小。與此同時，國企領導的腰包也鼓了起來。隨著我國改革的深入，許多國有企業進行了改製和重組。但是，由於長期積纍的一些矛盾，國有企業改革並不徹底，在一些領域還存在許多不合理的現象。
當然，醜文社沒有力量改變國企在市場上造成的混亂局面，但他在趙進的公司内部找到了機會。趙進的公司改名爲王新春，給趙進做了三四年的翻译。王新春腦袋大，脖子粗，肚子圆，一頓饭吃一斤肥肉不成問題。言语之間，醜文就發現他對自己的上司不滿意了。主要意見是王新春認爲自己的收入和贡獻不成正比。醜文輝清楚地知道，要想在托木斯克立足，必須有一個熟悉當地客戶的翻译，這是拿貨的首要前提。隨著大政方針的確立，他開始有計劃地接近王新春。
中國人增進感情的方式有很多，發幾次烟，喝幾頓酒，鬥地主。沒過幾天，醜文學社就已經對王新春非常熟悉了。這一天，他們出去買烟。回來的路上，醜文會開門見山地對王新春說:“王凡，我這里現在只有一個翻译。公司未來要做大，必須要天翻地覆。通過我們長時間的接觸，妳應該也對妳弟弟有了基本的了解。我不跟妳兜圈子了。如果妳以後能來我們公司和我一起工作，我每個月給妳1萬元，年底還有分红。妳怎麼看？”
“分红不用交，我也沒投資，”王新春說。“老趙太粗心了。我想在妳來之前離開這里，但我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司。如果以後我們在一起，我保證把老趙所有的客戶都帶給妳。我不是跟妳吹牛，我的尺子絕對是這個，”王新春竖起大拇指說。“我用俄语查了一下，嘴里喊著‘28’，書上卻記著‘26’，俄语根本不看。醜哥，我查尺子的話，一擔木頭保證妳上升4到5米。”
他們越說越投機。有點像相見恨晚。王新春背著趙進向醜文化協會介紹了一家位於科馬羅沃的伐木公司。雙方初步達成意向協議。預計中方公司將在未來一年内派人到科馬羅沃收集原木，俄方將向中方提供桦木原木，並協助中方辦理交貨相關手續。
趙不能讓許的公司一無所獲。畢竟他們以後還是有機會在中國見面的。他找到了一個機會，把他的一個名叫安德烈的客戶的100米長的木材賣給了醜陋協會。只是這批桦木質量不太好，需要醜人去山里自己選料。
選择材料是一項艱苦的工作。教小馬選醜料不太安全，只好自己上山，指揮俄羅斯吊車司機，教他如何分揀原木，教小馬如何挑選原木。
西伯利亞鼕天的寒冷是當之無愧的，白天零下30度左右是常有的事。這里雖然沒有這麼大的風，但是幹冷的感覺並不好。不管妳穿得多厚，只要妳在外面站一分鍾，空調就一定會穿透妳的衣服。在静谧的原始森林里，沒有機械的轟鸣，沒有伐木工人的喊叫聲，只能聽到鳥兒展翅的聲音。伐木工說在這里遇到黑熊很正常。
經過十多天的努力，終於編好了一火車的日誌。木材到了中國後，醜文會算一筆账，雖然沒虧，但也沒赚錢。如果加上他們兩個在國外的费用，還是會虧本的。當然，在公司成立之初，醜社並不希望眼前盈利。
雖然沒赚到錢，但是醜文學社這次出國還是有成績的:一是成功把趙晋的翻译拉了過來，明年就可以入門了；第二，不小心勾搭上了一個“鸨母”，打發了很多孤獨的時光。
“Madam”是俄语的音译，翻译過來就是中年女性。醜文遇到的“夫人”名叫尤利娅，丈夫早逝，留下她和女兒相依爲命。女孩十一歲，上小學。
醜文學社早年沒上過幾天學，小學勉強上了三年。這次在俄羅斯，雖然每天堅持翻译，但還是沒能學會幾個俄语單詞。他和尤麗雅自然無法口頭交流。如果妳在谈生意，妳當然可以使用翻译。但是男女相處，怎麼才能讓翻译在呢？好在尤利娅也用中國的微信。如果他們有話要說，就會在手機微信上輸入自己的语言，然後按下翻译键進行翻译。雖然软件有時候翻译的很差，但是一般都能理解對方的意思。
快春節了，醜社再也沒收到木頭。眼看他和小馬的簽證就要到期了，他決定回國，明年組織一大批人上來。
王新春同意醜文的見面，他先陪著趙金，然後再爲醜文的見面找更多的客戶。醜文輝以爲短期内不需要他了。如果讓他馬上來，那就得白給他錢，他點頭同意了。
醜文輝回國後，王新春在這里變了。他的簽證比醜陋的會議晚了大約一個月到期。到期臨近，趙進不讓他回國，說給他延期。結果遲遲沒有完成，導致王新春在俄羅斯被非法拘禁。不幸的是。一天晚上，王新春和一個俄羅斯朋友喝了很多酒。當他離開朋友家時，已經將近晚上11點了。去住處的路上有一家商店。王新春想進去買包烟。沒想到，他遇到了一個不聰明的業務員。王新春想買的香烟標價350盧佈。他掏出口袋里所有的硬幣，以免陷入恐慌。但總共只收了345盧佈，還差5盧佈。王新春的錢包里只剩下1000盧佈的大鈔，只好交給售貨員。王新春喜歡一瓶牛肉罐頭，所以他認爲反正他的票很大，所以他不妨再買一瓶牛肉罐頭。牛肉罐頭125盧佈一瓶。按理說，售貨員應該把原來的345盧佈還給顧客，然後收了烟錢加上罐頭錢就是475盧佈，收了1000盧佈的大鈔，給了顧客525盧佈。然而，今天店里沒有足夠的零錢兑換硬幣，售貨員想把王新春的零錢留給後來的顧客。這樣，她就不會忘記了。喝完酒後，王新春的頭有些晕。兩人爭論了半個多小時，也沒弄清楚該換多少錢。
這時，有人推門進來了。原來是個警察。他來檢查這家商店深夜是否非法賣酒。俄羅斯法律和中國法律有一個微妙的區別很搞笑:在俄羅斯，酒精饮料不是隨便賣的，晚上11點以後不允許賣，18歲以下的顧客不允許賣；然而，在中國，酒精饮料沒有限製。中國人不理解俄羅斯的禁酒令，覺得很搞笑。在中國，如果一個單身漢和年輕女士一起賣淫，他有時會被警察罚款，但在俄羅斯沒有這方面的限製。他們不理解中國爲什麼這麼做，他們也覺得好笑。
民警一進屋就聞到王新春身上飘來一股酒味，於是要求王新春出示護照。王新春的心一沈，酒瞬間醒了。他緊張地遞過護照。警察一看護照上的簽證已經過期，二話沒說，就讓王新春上了他的車，帶他去了派出所。
來到派出所後，民警將王新春的雙手放在一台機器上輸入指纹，相當於做了一份執法筆錄。然後把他關在一個單間里，也就是禁閉室，中國稱之爲“鐵笼子”，大概是因爲禁閉室的門是用鐵栅欄做的，因此得名。
警察告訴王新春老老實實獃在拘留室等明天早上移民局上班，送他去那里做筆錄。說完，警察離開了。
王新春在俄羅斯待了近十年，今天是第一次進鐵笼子。他聽說中國其他人說過一些關於鐵笼的話，聽起來很恐怖。今天親自看了也沒覺得那麼恐怖了。一個昏暗的單間，走廊里的一點光線能透過鐵栅欄射進來。相鄰單間的人大多是俄羅斯酒鬼，有的有時喊兩聲，有的有時自言自语。除此之外，沒有其他聲音。
禁閉室内有一張牀，上面铺著一層薄薄的毛氈。拐角附近有個蹲便器，還算幹净。王新春還沒醒，也沒聞到什麼異味。在俄羅斯的這些年，王新春沒有經歷過什麼不測。他沒有生氣。他脱下外套放在牀上，靠在衣服上，輕輕躺下。過了一會，他睡著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突然聽到門“咣當”一聲，王新春被驚醒。他睁開眼睛，看到警察又帶進來一個醉漢。醉漢進門時被戴上了手铐。他摇摇晃晃，跌跌撞撞，最後坐在了地上。警察不理他，讓他在那里嘀咕，轉身回值班室休息去了。
王新春這時也清醒了過來。他想睡一會兒，但他睡不著。回想當初在俄羅斯創業的時候，真的是一帆風順，三年赚了近百萬。後來和別人合夥做生意，被合夥人骗了。沒辦法，他只是出來再給別人打工，相當於二次創業。現在四十多歲，前段時間確診腦梗。家里有老有少，都是自己一個人支撑這個家。我不知道如果我倒下了這個家會怎麼樣。想著這些事情，再加上外面不時傳來的醉鬼們的叫喊聲，王粲新春怎麼睡得著？
他記得茨威格曾經寫過一個故事。故事講的是一個曾經管理奥匈帝國哈佈斯堡王朝成員資金的律師。他被纳粹黨衛軍逮捕並投入監狱。他在監狱里無事可做，就在腦子里想著棋局，和自己比賽。王新春也愛下棋。雖然他不是高手，但是三街六巷的選手一般都不是他的對手。既然睡不著，不如在腦子里構造一局残棋來消磨時間。
王新春決定，他要红棋，抓他的警察要綠棋。雙方都是半仙，己方還有一輛車，一門炮，外加一個渡河兵；對岸還有一匹馬，一杆槍，外加兩個渡河的兵。他估計了一下他們各自的情況，認爲既然自己是主人，就要求對方先下車。
和自己下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，但是和自己在大腦里下棋更美好。王新春的家鄉有一個叫山的老鄉。因爲小時候家里窮，娶不到老婆，所以經人介紹，娶了一個不生育的姑娘。家里沒有孩子，有時候真的很無聊，於是山就和自己下棋。但是，人是在棋盤上玩的，和王新春今天的情況不一樣。王新春翘著二郎腿，皱著眉頭，閉著眼睛，久久地走著。先是對方的馬得了七，然後自己的槍得了八四。就這樣，王新春在腦中殺死了自己。因爲知道自己的意圖，所以回棋的時候會更加谨慎，時間會更長。
經過幾個小時的摺磨，終於明白了。一張新面孔打開鐵門，叫王新春出去上車。
王新春帶著警察來到移民局，卻發現樓道里全是來這里辦事的人。警察把他帶到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，讓他在這里等著。轮到他的時候，里面的警察會叫他。
王新春早就領教過俄國人的辦事效率。沒辦法，他只能在這里耐心等待。等了一個多小時，里面的工作人員終於把他叫了進來。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張處理單，上面已經寫滿了罚款的理由，並教他在幾個指定的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王新春簽了名，交了2000盧佈罚款，在機器上留下了指纹。工作人員告訴他，因爲之前已經有過違法記錄，而這次，很有可能是回國後拒簽。同時，移民局命令他在一周内離境。
一周内離境的王新春早有心理準備，他應該已經回國了。但是，如果再次拒簽，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。沒辦法，反正跟他們說也沒什麼意義，只好回去跟趙金商量，看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。
王新春回到公司，把簽證的事告訴了趙進。趙進說，他在莫斯科有個朋友，專門給中國人清記錄。王新春的這個事情不是問題。聽了這話，王新春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一大半。經過商量，趙進讓他馬上订機票，準備回國。
王新春回國後，立即去了醜文社的公司，把簽證的事告訴了醜文社。醜人會說，既然趙解決了這件事，咱們等一會兒再看吧。
我等了半年。趙金從初一拖到十五，又從二月拖到三月。他有時說聯係不上朋友，有時又說國内等著注銷記錄的人太多，需要編號。他教王新春不要著急，趁這個機會在國内好好休息。
王新春不是著急工作，而是著急挣錢。據線報，翻译回國期間沒有工資。我們這樣下去谁來養家？醜文惠也很擔心。他渐渐懷疑趙金是不是早就知道王新春背叛了他，從而故意拖住他。
許和醜文協讨論過，覺得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。按照原計劃，他們將在8月底組織部隊赴俄羅斯。如果到時候王新春的簽證拿不出來，豈不是耽誤了活動？阿強建議，我們應該盡快招聘翻译人員，儲備人才。
醜文會安排leafpool在網上發佈招聘翻译的信息。邊程看到了這些信息，來到了他們的股份公司。
阿強最後一次托木斯克之行沒有完成任何重要的事情。這次他去俄羅斯，是在憋著劲。他必須拿下這批木材，否則在眾多股東面前，他都不好意思回公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