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-06-13 天辰资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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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初出手,尹集惩地痞
泥嘴,这个古老而又纯朴的农村小镇,在中国名不见经传,可在襄西,那可是扼守交通要道的重镇,是襄西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军事的中心。每逢热集,南来北往,东去西来的豪商巨贾、迁客骚人,还有本地的村民,多汇于此,那可真是热闹非常。泥嘴,农历热集逢单,在它东南方,相距16华里的的尹集,农历热集逢双。这单双都有集。正好满足了那些喜欢天天到街上混的人的欲望。逢单也好,逢双也罢,精明的人就会发现,这几天,常在两边集上走动的人群中多了一位。这是位矍铄老人,他身穿绸缎长布衫,腰里系根战带,一根三尺多长的铜旱烟袋插在腰里,非常醒目。只见他步履轻盈地穿梭在泥嘴与尹集的街上。
尹集的街不大,南北方向,一泡尿可走到头,大多是泥嘴和欧家庙的人在此赶集。欧家庙有个单洲的地方,民风粗犷,崇尚习武,久而久之人们都知道欧家庙出跤手,没人敢惹。这样在尹集街上摆摊经营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,以尹集街杨槐树为界,北面是泥嘴的,南面是欧家庙的,没有人越过这条界限。
这穿着醒目的人,他,逢单在泥嘴,逢双到尹集。用菜农常用的两个筐子,筐子里面装上几颗菜,在集上凑热闹。。这是他第一次到尹集,见杨槐树下面还有地方,就将菜筐摆在那里,自己则卷了一锅旱烟抽了起来。。在街上经营的人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他,他就像没事人一样抽他的烟。。附近有人小声说:“不好,今天可能要出事”。正说着,从南面来了一群人,他们所到之处,行人自然散开。他们手里拿着卖柴支牢车的掂棍,围住了这穿着醒目的人,其中一个脸上有块疤的人,人称“座山虎”,绰号“刀疤脸”。“刀疤脸”开口就骂:“哪来的杂毛,老东西,老不死的!也不看看地方,问问行情,就敢在这摆摊?”“这是你摆摊的地方吗?”还有人更凶,手指已快戳到这卖菜老汉的脸上。天辰平台登录
“什么样的地方,什么样的行情?我不清楚啥?”这穿着醒目的人带着火气反问。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。到是赶集的人为他担心害怕。说完他的脸已离开了对方的手指。
“找死,还敢多嘴?”那刀疤脸举棍就打。
这穿着醒目的人并没有什么动作,只是将手中的旱烟袋迎向“刀疤脸”的木棍,手腕抖了两下,“刀疤脸”手中的木棍便脱手而飞,庞大的身躯也借着巨大的惯性向地面扑去,接着这穿着醒目的人降低身子,双脚游走,“刀疤脸”手下的人手中的棍子也不翼而飞。眼见“刀疤脸”要亲吻大地,说时迟,那时快,这穿着醒目的人突然跃前几步,以海底捞月之势,顺势将那要扑地的“刀疤脸”提了起来,那“刀疤脸”脸上顿时煞白,大有三魂七魄已去之势,一副尴尬相,呆若木鸡般站在那里。这穿着醒目的人依旧蹲在那里啪嗒啪嗒抽着他的旱烟,卖他的几颗菜。天辰平台登录
这时,尹集茶馆里一个稍有头脸的人发话了:“你们这一群后生哪,总想在这街上整出点事来,今天可好,你们怎么不打呀,你们不是带的有棍子吗,你们的家伙三呢?丢人现眼,还不快滚!”人们这才注意到“刀疤脸”手下手中空空,早已没有了兵器。又有眼尖的,说道:“你们看哪,掂棍都在房子上面放着呢”。
这群人散了,可他们打心眼里不服,他们要请高人找回失去的面子,找回那在尹集街上一跺脚都响的面子。他们是散了,可尹集街没有散,赶集的人没有散,他们自然而然的议论起这老头来。
“可了不得啦!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年人,将尹集街上的一群街霸制住了!”
“这老头,可替我们出气了!平时的你看他们那伙人耀武扬威,不是强收保护费,就是将人打得哭爹喊娘。”
“这不,前天还有一乡下被打残了,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二、再出手,以德服众人
又是尹集逢双的日子,这穿着醒目的人再次来到上集卖菜的地方,点上一锅烟,吧嗒吧嗒悠闲地抽着,蹲在旁边,偶尔也和一两个爱说话的人答答腔。
集上的人越来越多,十点钟过一点,一群十多人的汉子团团围住了这穿着醒目的人。他们手里拿着兵器,有的长矛,有的短棍,有的大刀,好不威风,不用说就知道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了。天辰平台登录
又是“刀疤脸!”不错,是“刀疤脸”邀来助拳的。上回他回到家后,越想越气,于是找了几个练家子,加油添醋的说有一老头,如何瞧不起练武的,如何瞧不起欧家庙人,几句话煽得那几个练家子火起,这才决定和“刀疤脸”一起要会一会这口出狂言的老头。。
到了老头跟前,“刀疤脸”借众人的威风,露出了他本来的凶悍,厉声说到:
“老家伙!上回得了便宜捡了乖,今天看你往哪里跑?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!”刀疤脸一声令下。喽罗们谁不争先?助拳的哪甘落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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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棍棒声,和唉呀唉呀的叫唤声。街上胆小的人已躲得远远的,生怕飞来横祸。即使有正义感的人,也只能替这老汉捏一把汗。还有心地善良的人,已悄悄的祈求菩萨保佑老汉。
“老头要吃亏!一人难抵二手嘛!”街上的好心人在替这穿着醒目的老年人担心。是呀,在那弱肉强食的年代,能有同情心已实属不易,还有人敢说出声,替不相识的老头担心,更是难得。那可是难得的好人!
正当人们为这穿着醒目的人担心的时候,这穿着醒目的人已从围观的人群中站了起来,他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再次抽起了他的旱烟。人们睁大了眼睛,看看老头,又看看倒在地上的人,这才不由自主的喊出了那声憋在心底的话,“唉呀我的妈呀,您没有伤,还站起来了?”再看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全是“刀疤脸”的人。天辰平台登录
原来,这穿着醒目的老年人看对方来势汹汹,要置自己于死地,就势往地下一卧,来了招“板桥醉酒”,接着一招“铁牛耕地”,顺势接招“春风摆柳”,踉跄中已将对手一个个放倒在地上,想站也站不起来。
这时,胆大的人才看清,“刀疤脸”一伙人,面如土色,头上汗珠直往下掉。一个个龇牙咧嘴,唉号不已。
等着“刀疤脸”的人唉号够了,这穿着醒目的老年人磕了磕烟灰,站了起来。气愤而又威严地说:
“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吗,怎么不站起来取呀?”停了会他又说:“练武之人,最重武德,德艺双馨,才让人敬佩。你们这几个人,学了点皮毛,就拿来卖弄,有损武德。不分请红皂白,就在大街上乱打无辜,丧失了人袼。说白了,你们简直不叫人!”
“是,是,您老人家教训的是,您救救我们吧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们这些人,嘴上说一套,手上做一套,让人信不过。”
“怎样才叫您老人家相信?”
“不是叫我相信,而是叫尹集街上的父老乡亲们相信!泥嘴欧庙自古就是兄弟,兄弟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解决,而非要动武呢?有钱大家赚,有利共同谋,和气生财,和睦相处才是经商之道,做人之本啊!练武之人应为保地方长治久安尽力,而不是恃强凌弱,以众欺寡,祸害地方,糟蹋百姓。”一番话,说得众人连连说是。天辰平台登录
大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,这穿着醒目的老年人看到已收到惩治效果,就说“既然你们说得这么诚恳,我也就放你们一马。多个朋友多条路嘛!”说完,他用双脚拍打在倒地人的脚踝处,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,倒地的人恢复如初,一点也不疼了。原来这穿着醒目的人只是叫他们脚脱了臼。
从此后,尹集街平安无事。
三、忆经历,生活多艰辛
这穿着醒目的老年人是谁?
要说他的大名邓学轮,在原泥嘴镇,大人小孩几乎无人知道,甚至还有人好奇的反问,谁叫邓学轮。要说戏痴,凡上点年龄的男女都能谈出他一两件传奇的故事来,久而久之,人们忘记了他的大名,却记住了他的绰号。
邓学轮生于1896年,原籍襄阳隆中邓家营人,邓家营是新中国成立后,按行政区域划分属隆中公社、隆中大队第三生产队所在地,在303省道的北面,“农业学大寨”时,整个营子搬迁到刘家营。邓学轮小时候,因家庭贫穷,父母双双有病,欠了人家的债,无力偿还,只好搬到牌坊垭子去住。牌坊垭子也就是隆中与永久分界的地方,现在的隆中派出所门前。这牌坊三层四柱很有来历,它不是一般的贞洁牌坊,而是镇守镇压一方污秽之物的牌坊。传说很久以前,矮子山是一条欲成精之龙,它飞快的向北方生长,欲拦截汉江,它一旦和北方的山头相接,汉江上游的百姓将遭殃。阻止矮子山疯长的方法就是在它的脖子上建一石牌坊,建造石牌坊的任务教给了广德寺的僧人,而且有时间限制,超了期限,整个寺庙僧人皆获斩刑。广德寺僧人自接手任务后,日夜加班,可就是没有办法将几千斤重的石条架到一丈多高的地方。寺庙的住持、僧人及建造牌坊的工匠,愁得茶饭不思,整个寺庙笼罩在暮气沉沉之中,豪无生气。正当大家无计可思之时,一个游方和尚,疯疯颠颠来到此地,要吃要喝。当地的和尚本无好心情,加上看到他浑身邋遢,眼屎疤疤,衣帽不整,敞胸露肚,踢蹋着鞋子就更不热情的给他盛了一碗菜一碗饭。放在他面前,只顾唉叹去了。到了下午,住持例行公事,询问众僧可有客来?一和尚回答,“有,正在用膳”。住持说:“快快引我去见”。那和尚扭头一看,哪里还有疯和尚的影子。住持赶到疯和尚吃饭的地方一看,只见疯和尚将饭碗扣在菜碗上去了。住持看看想想,眉头的皱纹开了。弟子们,快快跪下,祖师爷点化我们了,造牌坊的方法就在桌上,原来造牌坊的方法是以土掩之,土随石高,石随土长,牌坊建好后,去掉堆土。众僧跪拜,行大礼后,按疯和尚的提示建造了这座牌坊,说也奇怪,牌坊建起后,矮子山也不往北长了。邓学轮的父母亲一是认为这牌坊附近是风水宝地,二是认为这里荒凉,无人敢来,便在这牌坊附近搭了间牛抵架房房度日。这牌坊经历风雨几百年,到如今只留下四根孤零零柱子。邓学轮还有个姐姐,为了还债,打小就送给屠家当童养媳。。自搬到牌坊居住后,邓家虽无被索债的烦恼,然而邓学轮父母病情加重,无钱医治,不久他的父母双双去世。无依无靠的邓学轮只好投奔马棚三组他大伯邓杰成家。马棚,原是广德寺僧人的洲地,地里种的西瓜,每年西瓜成熟的季节,襄阳城里的达官贵人及豪商巨贾骑马来这里吃瓜、买瓜。为了给马搭个遮荫避暑的地方,这就有了拴马的棚子。有了马棚,便有了割草喂马的人和为马主人放马的人。邓学轮他伯伯虽有心收留他,可当不了家。家里做主的是他的嬷嬷(妈妈)。从此后,邓学轮过起了以泪洗面的日子。,他像个小大人样,扫地,做饭后,也到外面找活做。他不想在他大伯家吃闲饭。他给好家的放过马,因将马鞍子丢失,几顿没有吃到饭不说,还挨了打,丢了工作。后来他到河里挑卖水维持生活,可每天挑的第一挑水,总是被当地的好家的薛姓拦了去,他心不甘。可薛姓在襄西是大姓,“袁薛胡陈王”横霸一方,这且不说,只说薛家有七八个和邓学轮稍大点的男孩,薛天和、薛天民、薛天然等常常欺负瘦小的邓学轮,邓学轮就是在打斗中磨练。有时他大伯也给他说说:“人家有权有势,咱不是怕他们,是厌恶他们。打得赢就打,打不赢就跑。”有时也给他说说手怎么挡,脚怎么踢的招数,邓学轮干了一段时间跳水的活后也不干了。他学过木活,可木匠只管饭不管穿,他也不干了。。就这样,他在村里浪荡着,有时难免被人打,或瞅冷门揍旁人。他就是这样慢慢闯大的。天辰平台登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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